是该让自己遭受这种疼痛…不…怎么能相提并论?被自己爱的人和一个视你如蝼蚁的人这样对待,完全不能同说。
随着身后人每一次的用力,他都内疚地在心里一句一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一阵猛烈折腾过后,身后的人慢慢滑过他的背,侧躺在了一边,喘息说:“都脏了…就好了…”
江夏伸手把蒙着自己眼睛的腰带拿掉,侧头看他,摸他额角和头发,慢慢地、轻柔地、从发根抚到发尾。
缓缓说:“怎么能说脏了?一朵花儿,开在山野,有人经过发现了,想据为己有,就说那花儿脏了?不还是美吗?”
“那花儿呢?还能回山野吗?”
“来年种子一发芽,不又有一朵美丽漂亮的花儿了?”
“那还是原来那一朵?”
“怎么不是?你…能忘掉…我们就能。”
“忘掉…”仲季常呼吸渐渐平缓,他瞧着眼前这人,说爱他的人。
刚刚是说了吧,我听见了,明明听见了。
那快咬烂的大拇指又不自觉放进了嘴里,忘掉…所有吗?
江夏把他手指拿出来握手里,不让他再咬。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走出来,忧心忡忡地一直注视着他的脸。
“我知道了…我的过去在你那里,是不是也过不去?”
“不是…”
“不是?那你过得去…是我过不去。你知道吗,那人今天就坐我对面,他就那么看着我,像看一个自己玩儿过的玩具。而且肯定在想:这个玩具不知道当时怎么被玩儿的吧。
可我知道…他的手当时被我藏起来的铅笔戳伤过,我把铅笔削尖了,非常非常尖。我每次尝试挣脱那绳子,只有那一次挣脱了。
我当时好兴奋…终于可以反抗,终于可以扯下那黑布看清楚这怪物的样子…可惜…他从后面抓我头发…我根本就看不见他…”
“今天…你看见谁了?”
“就是那个…说我不自量力…手被我戳了两个疤的人,”他凑过去小声说:“我也知道了…不是我爸就是我大哥安排的…他们把我当东西用…用完还要录下来当作可以威胁他们的东西…真的是很物尽其用啊…”
江夏心中开始猜想:今天,饭局吗?那个人,应该也在这酒店了,有机会下手吗?
“其实我应该这么想…大家出身在这世界上,都是物品才对…你用用我,我用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