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盯他半晌。
西装革履,大衣外套,皮鞋锃亮,休闲靠车上抽着烟。不仅仅是他,路过的行人,也都纷纷有了注目礼。
因为此人肩宽腿长,黑色尽显出一种特别的气质。不再傻了,透着较强的目的性,眼神坚定,不再迷茫。回神发现裴晨也打扮得和平日里不一样。
这是要出席什么场合?
裴晨走出来,吩咐:“要不要给你们点儿时间叙叙旧啊?”
江夏愣着没开口,裴晨坐进副驾驶对他说:“十分钟哦。”
江夏低了低眼,把手上的烟扔地上一踩说:“不用了。”随后进了车,启动车子远去。
仲季常被眼前的一幕惊傻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的车子远去。
心里苦闷:他刚刚,就这么走了?盯着地上的烟头,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才多久没见,就因为自己撵他走,就跑去当那种人的马仔?居然还敢抽烟。
“自己抽怎么不说?”那阵声音又响起,开始质问他。
“那能一样?关键是,他就这么走了。”
“你让人家离你远一点。”
“我…我那是,让他不要为了我做傻事,他为什么不好好做他的漆工?跟谁混都好,跟裴晨混,能有什么好下场!”
“反正呐,都跟你无关啰…对了,你说他心里还有没有你?”
“他敢没有!我们可是盖了章的!”
仲季常气愤至极,开车回家,一屁股坐沙发里开始生闷气。
最后还是气不过,好想骂人。拿电话打给周成川,那边俩人正欢欢喜喜在游乐园玩耍,更生气,把电话往沙发里一摔。
“就让我一个人待着好了,你们谁都不要管我!”整个人轰地一声往沙发里一躺。
慢慢蜷缩着身体,悲悲戚戚地:“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我才想通想明白…你怎么就变了?”
蜷缩成一坨以后,咬牙切齿地:“我就说…都会变,是人都会变,还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眼睛瞎了居然看上你,让你白住我屋子那么久,还让你白白…妈的!”
又轰地一声坐起来,眼睛里全是愤怒,如果把那双眼比喻成饿了想吃东西的食人鱼,他现在可以一秒啃食掉一头牛。
起身把江夏忘记在他这里的身份证往地上一丢,大骂:“我还给你交医保社保!白瞎我那么多时间!”
拿拖鞋踩半天,还是不爽快,拿手机拨电话过去,那边一接电话,他就开始发飙:“你给我滚回来拿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我以后再不帮你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