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撑起身坐稳抱紧他，竭力忍着自己的畅快，闷着声音，抬头去看他。
注视他现在即痛苦又想得到幸福的复杂神情，轻声说：“那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你该死，我们盖了章的，你毁约，你要付出代价…”
“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心甘情愿…”江夏开始有些控制不住：“我不是…毁约…我想保护你。”
“你撒谎…”动作越来越用力，锢住他的肩膀：“你撒谎…你早就知道了…不是裴晨给你看的…”
“是他…”江夏抱紧他的腰…
“他说了，那天晚上找完我找的你…”
“是真的…是上一次给我看的…全部…”俩躯体同时感受到一股子内外的热流。精疲力竭，抱紧了对方，好让身体没有随着无力感倒下去。
很想就这么抱着，到永远。
“什么，”仲季常把头轻轻靠他头上，喘息问：“上一次是什么意思？”
第127章道歉
最终俩人还是不得不那么抱着躺下，江夏伸手给俩人盖了被子。
仲季常像是被他刚刚说的话给震慑，愣了片刻后，瞬间惊醒，一下从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他侧躺在枕头上看他，确定他是不是在骗自己，耍自己。
好久才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可能你不信，但是我真的没撒谎。”俩人肩膀骨都露在外面，凝神去听对方的心跳。
江夏认真恳切地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你说，你是来自地狱的一朵花儿？”
“嗯…”江夏在被窝里把他手牵紧，像是让他明白，自己说的话就像十指相扣这么实在、真实。
“那里开满了遍野的红色的曼珠沙华，簇拥着两座白色的石桥。石桥是人们重回人世的通道，我们每天抬头看他们从桥上经过。
有些人是带着兴奋的，有些人却不太愿意回去，还有些人根本没有任何表情。时间久了，我们也就对那一头，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就是你上次画的那张画？你说你不知道在哪里看见的，却能莫名画出来。”
“是，就是那里，我原来生长的地方。”
“那你们又怎么来的？”
“养花人给了我们机会，走了一回那个石桥，让我们来这个地方体验一回。”
仲季常眼眸低垂，目光留在了他的脖子上，血管动脉隐显，心脏跳动也是平稳。再将目光放回他脸上，是认真、严肃、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