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觉得他们能利益共同的其中一个条件,是相互有个依靠,毕竟走在这社会上,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家族…不,说大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婚姻是个很好的契约。但是你说里面儿能有多少情感,我是不大看得出来。”
“怎么说?”
“如果有情感,那就会为对方着想,就不会不顾及他老公,对他妈妈那么糟糕。”裴晨眼睛一亮:“他们是不是还有几个孩子要养?”
“三个。”
“哎…还有一种利益共同,就是共同的孩子了。”
“也就是说,利益共同有太多种,”江夏夹着的烟已经燃完,他拿手指掐灭:“你呢,追求的,到底是感情的利益共同?还是金钱名利的利益共同?”
“为什么听你说完,总觉得我还挺悲惨的。”
“为什么会那么想?”
“因为…我从一开始,好像也是个被选择的对象。”裴晨像是敞开了点心扉,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被选择出生,被选择过继给我舅舅,又被他培养成帮他打理和处理他事情的帮手,再被迫遭受些嘲笑…”
他仰头望了望头顶那片苍穹,笑说:“现在,我都不知道是我在选择还是又被什么驱使,被迫做着选择。”
“怪不得了,”江夏忽然明白了什么事,也挂着微笑,拿眼去看他。
“怪不得什么?”
“你看上仲季常,原因还有一个,你跟他,有些像。”
“我?”裴晨诧异,认真注视他。
“也是一开始没得选,最后有得选,又觉得不甘心,然后越陷越深。”
“呵呵呵…”笑声变得越来越大,停止后:“你说那么多,其实还是想让我离他远一点,表面上看起来不关心他,其实内里,早就想奔过去抱紧他了吧?”
“不管我心里怎么想,我不会再去接近他,毕竟你打的注意,是两个人,我是不会顺你意的,”停了一分钟问:“那天你拿视频作为威胁,不是已经得逞了吗?已经够了不是吗?”
“得什么逞?”裴晨想了想,了然:“啊,那些咬痕,是差点儿得逞,不过最后关头,喊我滚呢。”
“?”江夏开始困惑:那天疯成这样,不是这个原因?
是因为那个人吗?可为什么第二天又要喊我走呢?这些想不通的事情,又让他开始无尽烦恼起来。
“你俩真是够有趣的。”裴晨将烟头杵在一旁的石头上,捏了捏领子:“走吧,你也参观得差不多了。”
俩人开始往回走,江夏问他:“狩猎大会,必须要有邀请函才能参加?”
“是得有内部会员邀请,你想看还是参加?”
“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