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觉得我就是从地狱来要人命的,但是我问了养花人,他说没有那样的事,只是因为我身处的环境里,充斥着那么多死亡而已。”
说完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
“可就算是死亡…都大有差别。”江夏声音开始颤抖:“当时曹琴霜尸体就那么展现在我面前,我感受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恐惧这些人怎么能可怕到这种地步,对一个完全没仇没怨的人做到这种程度。
后来一想,残忍两字,就是为了这些人发明的。就像对你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一样。他们都该死!!可世界上不该死的,也在死…”
说到这里,江夏身体微微颤抖,依旧接受不了当时那血红色残破不堪的尸体。
一种美好香消玉殒,还那么惨烈,论起那种心痛,实在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去形容。
仲季常有所感知,握住了他的拳头。
江夏反握住他的手,牵他起来,站那山坡上。
晚风很大,把俩人的头发吹得乱舞。
“你说是你的代价先来,还是我的代价先来?”江夏搂他入怀:“来之前,我们把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过,你说好不好?”
“好。”仲季常点点头,下巴搁他肩膀上,面容释然,心里却忍不住乐:想不到安慰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原来敞开来谈,没有自己想象那么糟糕,因为相互吗?
随后轻松问他:“刚刚你吹的那首歌,也是曹琴霜教你的吗?”
“嗯…”江夏松开他:“她还教我跳了一支舞。”
“什么舞?”
“没说名字,不过…”江夏有所期待地对他笑,左手拿着口琴扶着他的腰,右手握他手:“动作我还记得。”
“啊…这种舞啊…”
“你会?”
“会,不过我以前跳的是男子的步调。”这舞还是他前女友教的他。
“啊…可我也是学的男的。”
“那我委屈点儿,跳女的好了。”
“好,”说着开始缓缓起跳,笑说:“当时她唱着歌,就那么带着我跳。”
“什么歌?刚刚那首?”仲季常跟着他笨拙的步子,好几次差点儿踩他脚。
“嗯…”江夏握紧了他的手,节奏不太对,没那么自如,不过听他唱起了那熟悉的歌,找回些节奏:
“忘掉痛苦忘掉那悲伤…我们启程一起去流浪…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但是心里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