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便宜他了!”说话的是身侧锦衣少年,骂的是刚才对府君投石子的人——自向淮出现,俞瑕就跟着时序一起看围观府衙中发生的一切,此刻他表情愤愤正在咒骂方才打伤府君那人。
府君被套上枷锁的时候俞瑕险些没忍住冲过去打人,但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府君一个眼神逼退了。
时序对这两人说“不认识”的人之间的猫腻早就麻木,听他骂人也仅仅翻了个白眼。
他问:“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那位大人?这么生气做什么?”因为诸事不顺,时序开口带着质问。
“我……”俞瑕语结,他哼了一声,气鼓鼓道:“我路见不平不行吗?”
“行。”时序点头,双手环胸,越发冷漠戳穿了俞瑕的嘴硬:“我昨晚看见你坐在府君屋顶。”
“我……我看月亮,不行吗?”
“嗯,可以,我说错了,昨晚其实我没看见你,只看到府君檐上多了一只狎鱼。”
“……”俞瑕眼神飘忽,沉默,在心里呲牙咧嘴:这厮居然套他话!!
时序继续翻少年老底:“而且晋阳城上云雨遮盖,晚上根本没月亮。”
俞瑕:“……”这人怎么人精一样,烦死了!大人说的对,不该与他多言!
时序看他表情不忿才终于舒服了一点,悠然道:“怎么不说话了?你本来也没多用心在我面前伪装吧?”他指着头上分开的雨水,“第一次见我就发现了,雨水也淋不到州府屋顶那只狎鱼的身上,你也是。”说着他又往狎鱼身边靠了靠来避雨,他肩膀有点被淋到了。
俞瑕对这人毫不留情挑破还拿自己当伞用的行为感到气愤,他太过分了!俞瑕小气地移开半步,时序又跟上去离得更近,还叫他不要小气,两个人你一步我一步地挪动,到最后俞瑕还是敌不过时序厚颜无耻,气鼓鼓站定给他遮雨。
时序问:“你还没回答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俞瑕:“……”
一个字都不想说,眼皮也不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