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石壁倾塌,这下另一侧的惨叫和混乱全都展现在眼前,绕了半天,他就说怎么看不到欢喜佛了还是会被影响心智,原来一直都在背面绕圈子。
“嘶……”灵曜看着地上卷在一起的蛇尾和人腿,在披散的发丝里看见两张脸:“他们怎么长得一样?”
扭头看明月仪没有为自己解惑的意思,又仔细看了两眼:“哦,骨相不一样,那个快死了。”他说的是肩膀滋滋冒血的奚容安。
他指着蛇尾护着的小叫花子,仔细评判:“换皮啊……这面相不一样,命却差的如出一辙。”
换皮换命,最后还是一样。在劫难逃四个字,凡人总是不信。灵曜在心里这样想,明月仪听到了难免发笑。并不是不信在劫难逃,只是不肯从命,勉力一试,最后头破血流也就是了。
这个道理人人都明白,灵曜应该更明白。
“灵曜,观相你是跟谁学的?”他记得逍遥道不追问天命,灵曜看相的本事好像有些过于突出了。
“呀,忘了。”灵曜掐着手指:“过去太久了,兴许觉得好玩就学了。”
觉得好玩?这话旁人说还有几分可信,从三明洞的人嘴里说出来……
“是玄门!”这下他很肯定了:“尊上有察觉到这里的异样吗?”
插手螽斯馆幻境的人手段高强,按理说须弥里有了一位守君,不应该再有这么厉害的人了才对。
迟迟得不到回应,灵曜小声喃喃:“看这里的布阵,像是位故人。”
“灵曜,观相术,看得出来本座是什么相吗?”
寻摸着揪出来幕后之人的灵曜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看向明月仪眼下的朱砂痣,眼下正中,极不详的位置,后天生的刻薄多情,长在让人生怜的地方。
“尊上莫开玩笑了,谁能堪破您的命数?”
油腔滑调。脑袋被折扇抵着偏过头不叫他多看,灵曜于是看向快要被那恶心怪物弄死的人:“那个就怪得很,帝王之相,可……”
“能堪破本座命数的人,果真没有吗?”
有也是有,当年玄门一对兄弟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一个傀儡术大成,修的是窃天命,另一个天生神目堪尽天机,修的是顺应天命。后面那位据说凡三界事只有他不该看的,没有他不能看的。可凡事都是要讲代价的,不相干的人,谁会闲的没事去做一件代价沉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