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胆大包天!”
……还是他。
“你这混账!”
茶盏碎在地上,灵曜头埋得更低,一个字都没法反驳。
“现在属鹌鹑了吗?往他灵池跑的时候是借了熊心豹子胆?”
灵曜嘴唇翕合,没吭声,恒真忍着怒火又问了一次:“是不是他逼你?”
“没有,师尊。”灵曜终于小声开口,听清他的话恒真险些拍死他,“没有你好端端怎么要去雾霭山?要你避如蛇蝎,你耳朵是用来装风的吗?”
“师父,徒儿的双耳未曾装风。”灵曜低低开口,“师尊教诲我也一字不敢忘,昨日去雾霭山是意外,可徒儿和尊上不是意外。”
他语气低沉,稳重地不似往日,叫恒真恍惚一瞬,转而更加震怒。
“那八十年,灵曜耳中听的是金钟响,眼前所见是宝相庄严,尊者明镜高台,未曾逼过我,是灵曜犯上。”
“什么意思?”恒真严厉看着灵曜,“八十年……你是记起来了?”
灵曜在地上重重叩首,“师尊恕罪。”“是我胆大妄为,目无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