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老侯爷沉着脸屏退亲卫,等人都出去了院门也被带上,老侯爷才沉声过问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不孝子:
“这半个月上哪鬼混去了?”
看他面色红润衣冠整齐,想也知道过得舒坦。
一想到宋玉这混小子跑出去逍遥快活了半个月,他一把老骨头顶着宫里的压力给他背锅,老侯爷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爹……”宋玉缩着脖子,眼神飘忽。
“别叫我爹,我当不了你爹,你是我爹!我哪有你这样的儿子?”老侯爷黑着脸暴喝。
“……”宋玉闻言震了一震,蛆一样蠕动了两下,抬着头讨好地笑:“爹我知错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昨日在南古巷吃饭,那老板是西北人,说店里有地道的西北好酒,我想着爹早年驻扎西北,可能想这酒想的年成也多了,就特意带了两坛孝敬您……”
“你孝敬我?”老侯爷瞪圆了眼睛:“你不催我的命就不错了!眼看三公子入都了,你人影子都不见,要不是今天被林涛捉回来,你还要在外面躲到什么时候?等到来给你老子娘收尸吗?”
宋玉小声辩驳:“我原本自己也打算要回来的……”
“哦!”老侯爷一拍桌子:“这是自己回来的?怎么被捆成这样了?这就是你自己回来?”
“我也奇怪呢……”他小声嘀咕:“明明正要回来,您二话不说就将我捆了……”
“嘀咕什么呢?大声说!”
“哎呀爹,我知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宋玉声音渐小,无赖也没能耍完,因为老侯爷脸色实在难看。
“饶了你多少次了?”老侯爷横了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怒气冲冲:“这么多年你哪次不是这么求饶的?过了呢?还不是该闹就闹,该跑就跑?今日我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是你老子!”他说着举起了军棍。
宋玉见无论怎么求饶也没用,索性一躺放弃挣扎,也不狡辩了:“成,那你打吧,正好,打断了我的腿,今晚接风宴我也去不成了,下个月斗花也未必能养好,你索性打死我,咱们都乐的清静!”
“你!”老侯爷气的胡子都在抖:“老子真想打死你!要不是三公子,你今日没有能浑全出门的道理!”
“就是说嘛。”宋玉顺坡下驴,玩的一手狗仗人势:“反正今日我不能跛着腿,您还是快点给您的不孝子松绑吧,我这手也快废了,林涛那厮下手可真狠!”
老侯爷吹胡子瞪眼气得不轻:“我问你,我今日放过你,晚上宫宴你能不能叫我省省心,不要给咱们永安侯府找麻烦?你要是不能答应,老子还不如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