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被这一声叫的牙酸,心想:我这样一枚铜豌豆,铁骨铮铮,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看着咯牙,但是您尝一尝,我炖过了,兴许还不错。
“您还是不想抱我吗?”时序颇有些难过:“是我今日颜色不够喜人?还是您也开始见异思迁了?”
“颠倒黑白……究竟是谁见异思迁?”二公子抬眼:“是谁同扶桑说协约作数,又是谁,说来带他的郎婿归家?我可有同你计较过你转眼就许了旁人婚嫁的事?”
“啊呀……胸口疼……您给我揉揉吧……”时序嚷嚷着打断了二公子的话,拖着他缩在袖子里早就冰凉的手在自己胸口揉,心里想着今天要怎么糊弄过去。
还有他为什么还不放自己出须弥——莫不是还有什么后招?
他心里的算盘全被听到了。
果然,二公子缓缓开口:“有一桩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桃花眼睁大了一些,显得很无辜地望着二公子,二公子说:“想问灵曜仙君,上辈子弥蓝渡里的九死一生是因何?”
摸着人家的手在自己胸口放肆的手一顿,时序目光瞬间躲闪,言语慌乱:“呃……这……没什么……都是……是小事情……您不必……”
推开的手又落在他失序的心脏:“时至今日,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晓的吗?”
倒没有,只不过……
“您……我也有几分羞恼,想您给我留一些面子……我……”
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因为那手又在他额头摩挲。
他掌心有莲香,落在他们的协约处。
“给我看罢……我想看……”
想看,而非想知道。
时序心想,他早该知道,世上的事情没有瞒得过他的,所以明光尊者称自己未亡人,他自然不是妄言的人,他自然有根据。
他做最后的挣扎:“给您看了……往后我还怎么见人?”
二公子轻轻勾唇:“你来抱我吧,崖上有一些冷。”
时序蹭的拾起身,到跟前手臂又顿了一下,二公子没动,就那样看着他,时序说:“总觉得有些冒犯,可我原本还想……”
二公子注视他,等他说完,时序舔了舔牙,没好意思说自己看到俞彰耳朵后面的牙印的时候也想咬人。
怎么他如今还比不上那泥巴小鱼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