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最后一下落弓,表演者鞠躬谢幕。
台上曲已终,台下人未醒。
有些人激动得满脸通红,有些人感动地泪流满面,有些人盯着远方的那个谁出神,有些人回味自己无疾而终的青涩暗恋。
直到沈憾走下台,所过之处掌声分外热烈。
下一个是叶时晚。
他缓缓走上台,握住麦克风,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少年干净的嗓音响起。
是《我愿意》。
他轻轻松松地站着,目光在迅速扫视一圈后停在一处,再未移开。如果目光有形,那一定是最牢的丝线,叶时晚在这头,沈憾在那头。
沈憾怔怔地和他对视,偌大的礼堂仿佛只剩他俩,整个世界里只有叶时晚的声音在回荡。
一首歌,四分半,叶时晚坚定地直视着沈憾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唱了十八句“我愿意”。
叶时晚在掌声和欢呼中若无其事地下台,平淡地让沈憾觉得刚刚长达四分半的对视只是他的单方面仰望。
或许是错觉。沈憾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已经不太清醒的脑袋和意乱情迷的心恢复原状。
但是磕学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沈叶cp群里一下子炸了锅,连带着表白墙也受了一波轰炸。
冉南词见他俩都结束了,立马在群里发了几条信息。他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放在车里,一会儿他们溜出去到操场上开小party。
沈憾和叶时晚于是先去找季缘北,三人站在礼堂后边一边吃小零食一边等冉南词。
后面几场是其他学院的表演了,歌舞虽美,但看多了总会审美疲劳,没什么意思。
等到药学院候场,冉南词在沈叶cp群里磕得正起劲,就被他们班班长一把套上玩偶头套,拉上台了。
鬼畜的音乐响起,冉南词迅速进入状态。反正穿的是玩偶服,谁知道哪个是他。
但是他明显是低估自己了。
“猜一下,哪个是冉南词?”叶时晚看着台上群魔乱舞,朝沈憾和季缘北眨了眨眼。
“不用猜。”沈憾一脸了然。
“那个屁股晃得最欢,腰扭得最骚的就是。”季缘北面无表情,抱着手说道。
“哈哈哈哈果然这玩偶服白穿。”叶时晚举起手机给了他几个特写镜头,想着有机会给冉染看看。
台下的观众看多了那种正经的表演,在看到这种搞怪式的东西时,一扫睡意,跟着动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礼堂群魔乱舞,充满了疯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