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半站在这里机械地重复几句话,一半沉沉睡去,自我腐蚀。
冉南词问到后面也不忍心了。
决定放弃时,女孩却抓住了他的手。
“我愿意作证。”
大多数受害者都是这种情况,轻者抑郁,重者自杀身亡。
幸存者在梦魇中蛰伏多年,终于被冉南词找到。
黑暗封闭的过往被掀开,备受腐蚀的角落终于等来阳光的莅临。
季缘北看着他收集来的证据,转念一想,让冉南词联系律师,自己则给叶时晚发了个消息——“时晚,送你个案子。”
那边叶时晚看着他发来的详细资料,受害者的口述、留下的伤口、药物化验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忍不住皱眉,喃喃自语:“为人师表,就只看重‘表’吗……”
叶时晚作为实习律师参与案件,季缘北几乎一直坐在他旁边陪他整理案情,时不时告诉他一些真实情况,他说得云淡风轻,叶时晚却听得红了眼眶。
最后庭审上,被告律师在被告席上做辅助,实习律师叶时晚主导辩护。明明是第一次做辩护,却格外顺利,他几乎没有任何怯场。没有用任何诱导性的询问,不因对方律师是经验丰富的前辈而畏惧,也不曾因为受害人是自己的好友就夸大罪名,他就是那样平静稳重地,铿锵有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将披着人皮的恶魔送至它该去的地狱。
季缘北坐在原告席上,代表着那些有着相似经历的受害者。他沉默地看着对面那个自己曾经非常敬重的导师,目光深沉如水,平静非常。
冉南词在旁听席上坐着,听那法槌敲下,尘埃落定。
叶时晚收拾东西走出法庭,看见沈憾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