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农田,叶时晚和季缘北熟练地穿好装备,径直踏进田里。沈憾和冉南词有样学样地穿好,也下了田。
田垄边上放着要插的秧,叶时晚抄起几根秧,弯腰低头,手起手落,一株绿油油的秧就规规矩矩地立在田里,姿势标准得像在军训。
季缘北虽然对此类农活接触不多,但好在也不是毫无相关经验,在旁边看着叶时晚插了几株后也能把秧苗规规矩矩地插好了。
沈憾慢慢学着,虽然有些东倒西歪,丑是丑了点,但是存活应该不成问题。
冉南词看着他们几个插秧,觉得这项工作简单地很,简直是为他这种农场小白量身打造。于是带着这种蜜汁自信按照冉式插秧法迅速工作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插完了百来株。他看着其他三人插的秧,觉得秧与秧之间的间隙实在太大,太浪费土地资源了,于是默默无闻地跟在几人后边帮忙把他们插好的秧做做调整。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子拍拍手,走到田垄上坐下休息。
叶时晚很快也把手上的秧插完了,回头一看,顿时一阵心肌梗塞。
他刚刚插好的秧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拔出来重插了,那秧与秧之间的距离,简直能让农民颗粒无收,不仅如此,秧苗东倒西歪,乱得像坟头的野草。
而罪魁祸首此时正在田垄上坐着,满意地欣赏自己用他们五分之一的时间插出来的劳动成果,并且打算等几人插完了再次上去帮忙调整。
叶时晚一口气上不来,叫其他两人先停下,回头看看。季缘北和沈憾回头一看,两眼一黑,脸都绿到脖子根。
季缘北走向田垄边,冉南词见小朋友走过来,以为是来夸自己的,站起来正想邀功,“看!我是不是插得又快又棒!”
季缘北要被他气死了,面无表情地把他摁下去坐好,冷冷地说道:“你真是棒极了,插秧小天才。但是在我们插完秧之前,你要是再敢从这站起来,我就把你插进田里。”
冉南词的表情在季缘北说话的五秒中内变化得异彩纷呈,最后委屈巴巴地坐下,不敢动了。
叶时晚和沈憾一点都不想同情他,只觉得心累。
等到几人终于把那片田的秧插完,已经四点了。
他们把农具还回去,往下一个地方走去——牛棚。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传来,他们就知道牛棚不远了。
可怜冉南词刚刚从泥泞的农田中逃脱,接着就要面对随处可见牛粪的牛棚。
他们进到牛棚里边,结结实实被震撼到了。那里大约有上千头牛,以奶牛为主,成堆的干草中间被人踩出一条路,上千头奶牛围在两边吃草,尾巴一甩一甩,牛蹄偶尔一踢一蹬,溅起些味道不明的泥土。
冉南词好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