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母则帮忙张罗着婚房婚车还有彩礼的布置,市区的一栋别墅,几十辆超跑,上亿彩礼,冉家对于这场联姻拿出了十成十的诚意。
冉南词看着他们忙上忙下,心里不禁冷笑,你们就忙吧,反正是白忙一场。
冉染作为幕后主使,演技自然不能落下,此时正乐呵呵地东窜窜西跑跑,一副热情样,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冉南词默默待在房里回想酒店的结构,一遍遍复盘冉染给他指过的逃婚路线,至少理论上,他现在对那酒店的结构比对他自己家还熟悉。
这两人完全没考虑过这事儿的后果。冉知远敢逼婚,他们自然就敢逃婚,不然怎么对得起老东西这么多年的培养。
季缘北闷闷不乐地坐在书桌前,手上的书那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坐姿越来越狂放,先是把腿架到桌子上,半个身子仰躺在椅子里,坐了一会儿心浮气躁,翻身直接坐上桌面。
季晓西装革履,路过书房,余光捕捉到坐在书桌上的弟弟,心下了然。走进书房,问道:“怎么了?”
季缘北无语地看他一眼,明知故问。
他闷闷地说道:“你女朋友要和别人结婚了,你就不急?”
季晓挑了挑眉,“谁说我不急?你以为我现在去干嘛?”
季缘北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确实,他今天突然穿那么正式是要去干嘛?
季晓笑着揉了揉季缘北的脑袋,把人从书桌上拽下来,说道:“换衣服,哥哥带你去抢亲。”
婚礼那天,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周围围满了超跑,彩带飞扬,鲜花飘香,为一对新人祝福。
冉南词坐在化妆室里,任由化妆师折腾自己,完全没有当初在骖大化妆室对着化妆师颐指气使的兴趣,管他弄成什么样呢,反正对面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轻轻把袖扣摘下来,在那冰冷的金属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化妆师注意到他的动作,以为那是新郎新娘的定情信物,有些羡慕地夸赞道:“你们感情真好。”
冉南词挑了挑眉,“当然。”
另一边新娘倒是认认真真地打扮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瑕疵,对着一堆发饰挑了又挑,终于选到一个比较满意的戴在了头上。但是当妆造师给她拿来头纱时,她却拒绝了,以“戴着很不方便”为理由接过头纱,说上台前自己会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