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时晚?”他的声音紧张得不行。
“嗯。”叶时晚的声音闷闷得,像暴雨来临前的乌云。
“在哪里?我来接你?”沈憾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换鞋。
“在活动中心的天台。”
“好。”
沈憾赶到天台的时候,看到他的小蒲公英缩在角落里,双臂环抱着双膝,脑袋深深地埋在臂弯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沈憾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
叶时晚没有抬头,沈憾也没有去扒拉他,而是张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把他环进怀里,缓缓地,有节奏地拍拍少年的肩背,时不时揉揉他的脑袋,落下几个干净的安慰吻。
“沈憾。”少年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我在。”他回应着,一如往常。
然后又没了声响。
叶时晚在努力平复着呼吸,避免一会儿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良久,他抬起头来,泪痕在夜色下若隐若现。
“我父母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