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由来地心慌。
“时晚,我……”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辩无可辩。
这就是事实啊。
“我出去静静,你自己想想吧。”叶时晚没等他的解释,拿上车钥匙转头出门了,没理会沈憾“穿上外套”的提醒。
他思绪乱成一团杂线,不知从何捋起。
“喂,小北,现在有空吗?”叶时晚犹豫半天,还是给季缘北打了电话。
这件事不知道还能瞒多久,如果让沈憾现在直接公之于众,那就是直接把他往火坑里推。万一哪天真的揭发了,常安恐怕救不了麓素这把火,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帮沈憾把麓素的空缺补上一些,然后……看看季缘北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怎么了?电话方便说吗?”对面一如既往地很快接了电话,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些疲惫。
“事儿有点大,电话恐怕说不太清楚,”他顿了一下,问道,“你现在很累吗?”
季缘北刚刚被冉南词一番折腾,现在困得不行,但是听到叶时晚说事情有些大时,还是强打起精神,“没有,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在家吗?我过来吧。”叶时晚挂了电话,驱车向季缘北家的方向驶去。
季缘北在客厅等了两个小时,没等到门铃声,终于忍不住给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