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终以这种方式还给了他。
叶时晚最终化成了一捧骨灰。
沈憾抱着那个小小的盒子回到别墅,坐在院子那间亭子里,像无数个晚上的叶时晚那样,望着门口出神。
“你还在生气吗……别气了,我错了……”
他一遍遍道歉,一句句“我错了”和“对不起”,像是庸医开的药方,缓解不了一点疼痛,反而加重病情。
“回来吧……”
回来吧,院子里都是你最爱的蒲公英。
回来吧,桌上的饭菜要凉啦。
回来吧,来给我开门,门锁不认识我啦……
他一遍遍按着门铃,但是那个无论多么生气都会给他开门的人这次没有出现。
沈憾终于意识到,他没有家了。
和那幢暖黄色的别墅一样,这里也变成了一处墓地,那儿葬着他的童年,这儿葬着他的现在。
第二天,金融圈又炸了。
麓素的董事长,常安基金的管理者,双双去世。
葬礼上,两张遗照静静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那是一种漠视。
新星陨落,一片唏嘘。
人群熙熙攘攘,上官礼真带着安息花在沈憾的骨灰盒前流下不知真假的眼泪,一如当年在沈素的葬礼上那样。
只是这次,没有阮清过来献上一束玫瑰,放上一曲《life》了。
没人注意到,隐秘的角落里,一个高挑的人影安安静静坐着,迷茫地看着人来人往,笑得随意又凄凉。
当年他也是这样看着母亲的遗照的。
如今是看着自己的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