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回来,沈憾估计要出事!”
“什么情况?!”
冉南词迅速爬上飞机,往家赶去。
到家的时候,季缘北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什么情况?”冉南词迅速跨进副驾,焦急地问道。
季缘北什么都没说,递给他一张卡。
冉南词没见过这张卡。
“这是……?”他翻来覆去地打量那张卡,除了后边标明的巨额数字和密码外没有别的信息了。
“沈憾留下的。用手摸,左下角。”季缘北提醒道,直接把车速提到220。
冉南词细细地用手指感受。
那是用极细的刀片划出来的一个字——“奠”。
冉南词脸色一变。
“现在去哪?”
“沈憾的临时住处。”
季缘北半个小时飙到那儿,房子没有一点亮光。他直接翻窗进去,找了一圈,没有人。
俩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突然季缘北想到一个地方。
“上车。”
“去哪?”
“叶时晚的墓地。”季缘北咬牙,希望不是他猜的那样,一定不要是!
叶时晚被葬在一座山上的花园里。
沈憾在那里种满了蒲公英,周围是一片古树,叶时晚的墓碑立在花田中央的一棵古树下,春赏百花冬赏雪,夏享凉风秋观月,是他喜欢的生活。
墓碑上一个字都没有,却又写满了他这普通平凡却又波澜壮阔的一生。
那时沈憾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叶时晚说无名碑是对死者最大的敬意和爱——我为你的人生留白,愿你依然潇洒自在。
山路不好走,尤其到后面路窄了,车根本开不上去。
两人翻山越岭找到墓地的时候,天际已微微泛白。
越过树林,空旷的蒲公英花田在眼前展现。
“不……”
“沈憾!”
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古树下的墓碑上,微风拂过,带起几缕碎发,温柔地贴在他的脸颊上。
朝阳当空,暖黄的光照在他的胸膛,也给墓碑镀上一层金色,那么温暖漂亮。
季缘北和冉南词跌跌撞撞地朝树下的人奔过去。
走近了,他们看到沈憾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看到他眉眼弯弯,看到他面容一如初见时俊朗。
可是,他嘴角有一抹鲜红的血迹,手上有一支淡蓝的药剂。
只一眼,季缘北和冉南词的心凉个透彻,热泪夺眶而出。
x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