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憾!”
“沈憾!!!”
撕心裂肺的呼喊,再唤不醒眼前人。
他选择了和叶时晚一模一样的死法,切身感受一遍所有器官被一点点腐蚀殆尽的痛苦。
但是他走得安详,带着轻松而释然的笑,好像没有一点痛苦,好像他欠下的债务都已清偿。
一阵稍大的风吹过,扬起墓碑前领带下半压着的一张纸条。
季缘北眼疾手快地抓住。
“我以生命为他作碑刻铭,为我残破的灵魂重归于整贺喜。”
沉默。
寂静。
“哈……”冉南词突然笑了,抹了把眼泪,打开手上的录音笔。
刚刚路上给它充了些电,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听完他最后的录音。
冉南词惊讶地发现那里面的最后一段录音只有短短五秒,时间就是出事那天。
遗言。
“沈憾,你连他的最后一句话都没听到。”冉南词悲怆地惋叹一声,轻轻点开了那五秒的录音。
那声音带着些许可惜,些许留恋,带着些许无可奈何。
“对不起啊……我的名字好像是不太吉利……”
泪如泉涌。
季缘北顿时别开脸,眼泪洒在蒲公英田里,悲伤遗落在秋风中。
冉南词一时哽咽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良久,“沈憾,还好,你没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
第57章第56章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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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憾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妈妈!”
“回来啦!”女人站在院子里浇花,蔷薇开得茂盛,围绕在她周身,显得她格外明艳。
“今天在学校过得开心吗?”她抱住她的孩子,问出那句每天都要问一遍的问题。
“很开心哦!妈妈今天在家里过得开心吗?”他搂住妈妈的脖子蹭了蹭,从口袋里摸出一朵小花插在她发间。
“猜猜看?”她眨了眨眼,笑眯眯地回道。
“很开心,开心得头上长花了哦!”
院子里一片欢笑声,所有的花都在这样明媚的笑声下黯然失色。
“嗨同桌你好哇,我叫叶时晚!”那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少年坐在窗边,外面是如血般红艳的火烧云。
高中的压力压在他的肩上,手上,心上,唯独没压到他的笑容上。
他看起来那么纯洁无瑕,那么积极向上。
好像一切都会向好,好像所有事都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