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我们,警惕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和善一点,问:“请问闻辰安在这里吗?”
那年轻人脸色变了变,问我:“你找闻哥干什么?”
“我叫赵时宁,”我从手机里翻出闻辰安的照片来给他看,“闻辰安是我的家人。”
“赵时宁?”他看上去很惊讶的样子,又问了我一遍:“你叫赵时宁?”
我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对啊,我叫赵时宁,来找闻辰安。”
“请进来吧。”他开了门,侧过身让我们进去。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正在写东西,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小李,是谁啊?”
被叫做小李的年轻人喊她:“菲姐,赵时宁来了。”
我很疑惑,为什么要报我的名字呢?她又不可能会认识我。难不成这就是闻辰安的新欢?
“赵时宁?”那女人停下笔,猛地转过身来盯着我看。
她看我,我也看她。
长得确实不错,大眼睛,高鼻梁,嘴巴红红的。
她问我:“你就是赵时宁?”
本着底气不能输的原则,我挺了挺胸,抬着头回她:“对啊,我就是赵时宁。”
不是,我这都跟她面对面对线了,闻辰安怎么还不出来见我啊?
我正想着呢,突然向我围过来一群人。
搞什么啊?要群殴啊?闻辰安现在这么阴的吗?
我有些慌,在心里迅速规划好了几条逃跑的路线,想着等下他们一动手我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没有等来拳头,他们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冲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中的一个人上前,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我的手里,对我说了句:“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谁?我?我哀什么?
我被他说懵了,疑惑地问他:“节哀顺变?”
他眼眶微红,有些哽咽地说:“您的爱人,我的同事,闻辰安,在十七天前,去世了。您现在手里抱着的,是他的骨灰。”
谁?谁去世了?骨灰?谁的?闻辰安?
这些熟悉的汉字组合起来却让我觉得那么陌生,我竟一时没有听懂,又问了他一句:“你说什么?”
他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却仍是没听懂,又问他在说什么。
我想他们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事不过三,只要我多问几句,就一定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个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