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就咧开了嘴笑,又说起林厚蒲:“现在可就他一个单身狗了,这爱情的苦他什么时候才能尝啊。”
沈既白道:“也许林师兄早有打算,有了好消息他总会通知的。”
“说的也是,”元喜耸耸肩,“对了,还没恭喜你,祝你们幸福美满,永结同心。”
听到了想听的话,沈既白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现在挺肤浅的,就是爱听这样的话,仿佛听得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医生的休息时间都非常宝贵,沈既白也不好再打扰,刚提了一步准备告辞,就听到元喜的自言自语地讲:“不过他妹妹来干什么,难道也想摘除腺体吗?alpha的腺体摘除手术可不好做。”
停顿了脚步,沈既白怔了怔:“也?”
“啊,林厚蒲的母亲就是在咱们医院摘除的腺体,就在他上班的第一天来的医院,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好多人都知道。”
沈既白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冬夜。
深沉的天空,猩红的烟头,还有那双沉寂的眼睛和凛冽的寒风。
那天林厚蒲说的话,沈既白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为了飘渺的感情让周围的人伤心,现在看来,也许林厚蒲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沈既白在此刻窥探到了他的秘密,那是像一个宝箱,沉甸甸地压在心底,翻开以后才看见里面全是腐朽陈旧的、纠缠不清的血脉情亲。
元喜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父母似乎是感情不太好,前几年离了婚。你早点知道也好,省得不小心戳中他的伤心事,不过他这个人脾气挺好的,也不忌讳什么。”
虽然元喜这样说,但沈既白和林厚蒲的关系相比较元喜和林厚蒲又不一样,沈既白也不想在人背后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只是忍不住想起那晚在寒风中被打火机照亮的人。
………………
今天一天沈既白总共接收了七位病人,不算多但也是真不少了,婚假回来后的第一天就忙的脚不沾地,眼前全是写不完的病例,换不完的药和随时被退回的医嘱。
等他下班的时候已经肩酸腰痛了。昨晚虽然睡得早,但是睡前又被顾一铭摆弄了好久,连续几天的高强度运动他也吃不消,此刻很想好好休息。
跟接班的人交代好情况,沈既白和早上约好的同事们一起去了餐厅。
天气渐热,他们去了一家日料,分位置坐好,才算喘了口气。
他的左边是早上提议聚餐的黄医生,全名黄则伟,早已经主任医师了,但医院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到现在还在当住院医师。
日料上菜都比较快,他们点了瓶清酒,每人面前倒了一点意思意思,黄则伟首先举杯说了句:“先祝贺沈医生新婚,又一朵花被摘走了,小叶,你比人家沈医生还大一些,要加油啊。”
小叶是刚入职的,平时性子也很活泼,她一口喝掉了杯里的酒,不服道:“主任,我已经很努力了,外面的那些直a癌们都是臭脾气一大堆,自己的道德底线却放的很低,要么就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我也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