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时苏的事,”傅写钧倒是直接,“他当年怎么了?”
秦莉蹙了蹙眉,“唔他手受伤了,所以当年他是用左手考试的,但是没考上任何一所学校。”
听到这个答案,傅写钧心都在颤抖,他几乎要不知道再开口说什么。
“右手受伤了?右手?”傅写钧不死心那般。
“对啊,就是右手,我当时在联考上就看见了,你当年不知道吗?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哦,不对,我们那时关系都很好啊,后来为什么时苏不理你啦?”秦莉噼里啪啦反问了一通。
傅写钧怔愣住了,对啊,他为什么没注意到呢?
当年的一幕幕浮上心头,苍白的脸色,粉白的唇,握着右手的左手。
他明明也注意到了的,为什么不多问一声或者强行拉着时苏检查呢?
为什么为什么啊?
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不由得他后悔,他想,他甚至没资格去做些什么弥补时苏。若是时苏一直都想不起来就好了,对,这才是正确的思路,事到如今,时苏记不得他反倒是好事一桩。
他还是有机会的。
傅写钧和秦莉告别,从下属那拿到了时苏的资料,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了。从时苏因手伤考试失利,到被扫地出门,再到时苏的病例。他真的难以想象时苏是怎么过来的,换做是他,他傅写钧真活不下去,以他的自尊心来说,光是考不上大学就很失败了,更别谈被家里赶出去,无依无靠,还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傅写钧看了下去,发现时苏没有一开始就治病吃药,答案显然易见,肯定是条件不允许,没有治病的钱。再往下看,傅写钧还看到时苏的一边眼睛受过伤,所以视物有些困难,这让傅写钧想起去接傅珏的那次,时苏的头很低,也难怪了
等等,眼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