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高一的时候,我的同桌是班里的男生活委员y,我在右面,他在左面,我们坐在班里的第二排,女生活委员坐在我的右前方,和我隔了一个过道。当时上课她就老是回头,老是回头,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总归在一次次回头中渐渐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后来她再次回头,我的好奇心实在忍不住了,我就将直视的目光转向右侧,看看她在看什么。我发现她在看我的同桌。我当时不太明白啊:这上课不好好听讲,不听老师讲课,干嘛回头啊,为什么要看同学呢,我的同桌也没看她呀。我不明白。后来我们换座位,她换到了最后一排,我俩在第一排,我就没再见过她回头。但是好像换成我的同桌y上课老回头了,爱谁回头谁回头,反正当时感觉还真不错,不会再有上课的时候莫名其妙被人目光笼罩的感觉了。
所以当时space老是回头,我也没有注意,可能这个年纪的同学们都喜欢看着后面听老师讲课。我也不知道后头有什么花儿啊,值得回头,老师和知识不都在前面吗?一开始的一周,我还只是余光看着他在每节课上不停的回头。又过了一周,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我的自控力,我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于是终于,在他再一次回头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瞥向了他的方向。但我看进了他的眼睛里。我吓了一跳,好似偷窥被人发现,立马收回了视线。
是因为我看他吗,所以把他的目光也引着看向了我。我觉得当时我看他,就像是人们在看见了热闹时都喜欢往上凑一样。可后来一来二去似乎就养成了习惯,他一动一回头,我也想往他的那个方向看去,而又出乎意料的每次总能望进他的眼睛里。当时的我觉得:嘶,现在的人上课都不好好听讲吗?老师明明在前面啊。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当时回头看的究竟是谁,看的究竟是什么?是后面美不胜收的板报;是我貌美如花的舞蹈特长生同桌;还是什么其他更美的东西。终究是我太好奇了吧,我不知道我的同桌是否也看过他,但当时我对这件事的在意只占据了心中无足轻重的一小部分,所以也没有与同桌进行过讨论。我只知道他这样的回头让我记住了他。不然的话以我的脸盲加记性不好,他一定像我们班的其他男生一样被我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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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高二的时候,我想要突破以往柔柔弱弱不爱说话沉闷安静的个人形象,竞选一下学校团委学生会的志愿者部部长。这种竞选本来应该是全体学生大会,也就是全校高一高二高三的所有同学都要到大礼堂中就坐,听着新竞选的同学们在演讲台上激情澎湃的进行演讲,并进行投票,选出支持的同学。但是因为疫情,礼堂需要隔空就坐,那就坐不下将近1300名同学了。所以每个班选出了代表到大礼堂,其他同学在班里看电视转播。
在我走向大礼堂之前的那个课间space突然叫了我,在我的记忆中,在此之前,我俩似乎从来没有独自面对面说过话。他说“xxx”。我听见了,但我故意没理他,因为在那之前我刚刚改了名字。班主任让我重新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说我希望大家以后都能称呼我的新名字,而他叫了我的旧名字。这时候那8人团体里面的另外一个人z跑出来戳了戳他,说“叫什么呢?”然后space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然后叫了我的新名字。“你要竞选什么呀?”“志愿者部部长。”“哦志愿者部部长啊,那你加油!”“谢谢。”然后我就听着心跳声走了。这个心跳是因为在300多人面前演讲。我挺感谢这位不太熟的同学,在我无比紧张时给予的鼓励的。
每年的11、12月,我们学校都有一个传统的活动,就是志愿者部举行的志愿者嘉年华。而在我担任志愿者部部长的那一年,这项活动就全权交由我来负责。
我记得这项活动,从策划案,到与各个志愿项目的负责人联络,到与老师商定时间、协调场地、打印海报不行再改,反反复复等等一系列操作下来,前前后后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我不仅要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完成作业,还要每天忙团学会的这些事情。那一段时间确实很忙,但我觉得它也是我高中生活中十分丰富、有趣、多彩的一段时间。我不再仅仅单一痴迷于书本知识,而是拓展了眼界,去与更多的人联络,看到更大的世界,那是曾经的我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所以虽然很忙,但是我却很快乐,我非常开心自己能够操办这一切。
2020年的11月18号,我负责的志愿者嘉年华终于举办了。我记得那时候是中午和下午两场。因为之前都已经决定的非常详细完备了,所以真正举办活动的那一天,我的任务反而不是很多了,我就是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我的小干事们、我的负责人们与同学们进行交谈,看着他们在那里眉飞色舞、热情澎湃,看着同学们心满意足地加入了自己想要加入的志愿服务队,我的心中也十分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