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吗?”韩思农轻笑问,“欸,套子都用完了,怎么办?”
“那……就不用套子。”
(没有车了,阉割无车。)
厉永奎比韩思农先醒,看着昨晚一床凌乱的痕迹,不免羞赧。
他蹑手蹑脚起床,去卫生间草草清洗。洗到一半,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声。
他探出半颗脑袋,不由一愣。
从未见过有这样一张脸,可以同韩思农如此相似。如果韩思农是女人,大抵就长这样吧。
他立刻明白过来,与他面面相觑的这位女士,正是韩思农生母。
“你是——”苏素一脸迷惑地看他。
“啊!”厉永奎如梦初醒,脑袋转得飞快,“我是韩总的同事。昨晚家里出了些事,就……过来这边借住一宿。”严格来说,只算半个同事。
苏素狐疑地点点头。
她到底是沉得住气的人,微笑问:“怎么称呼啊?”
“阿姨,您叫我小厉就好了。”厉永奎边说边心虚地瞟了眼卧室方向。
苏素循着他的视线望,一副了然道:“小思就爱睡懒觉,瞧瞧,你都起来了,他还在睡!”
厉永奎立时附和,“这样啊,但我看韩总平日里上班,挺准时的啊。”
苏素拢了拢秀发,“他啊,最会在外人面前装样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知子莫若母。
听见这话,厉永奎忍不住,偷偷翘起嘴角。
厉永奎不敢多留,随意扯了个理由要走,苏素送他到门口,礼貌地同他道别。
苏素走进卧室,韩思农依然一无所知,只管蒙头大睡。她走近床边,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由向上翻涌,有些像心慌。太奇怪了。
她定了定,接着一把掀开韩思农的被子。
“还不起来!几点了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韩思农睡眼朦胧地直起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立在床边的人是苏素。
“妈,你怎么来了?”韩思农揉揉眼睛,四下瞟了一圈。
“找谁呢?”苏素端着脸问。
韩思农是个聪明人,知道厉永奎这会儿肯定是走了。
“没谁啊。”
苏素不说话,盯着韩思农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德性了。”
纯粹是感叹语气,没有任何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