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先到,凃槐紧随其后,韩思农最后一个到,模样不疾不徐。
凃槐虽有不满,面上依然堆起一个虚伪的笑,问:“韩总,你这迟到了,是不是得自罚三杯啊?”
严英打岔,“凃主席,来,我跟你喝,今天不醉不归,我这句话就撂这了。”
凃槐自然不甘,盯着韩思农,说出来的话有些咄咄逼人,“韩总,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韩思农笑了笑,“槐哥,你也知道,浅浅很讨厌我喝醉的,你就饶了我吧。严英陪你喝,怎么样?”
拿齐婼浅出来当挡箭牌,凃槐也没辙。他这表妹在外表现得一向心疼老公,如若真是因自己灌韩思农酒,和她闹出罅隙,那的确大可不必。
再说了,喝酒不是主要目的,他今天还要来「兴师问罪」。
推杯置盏间,桌上气氛也炒热了。
“对了……”凃槐数杯酒下肚后,终于想起正题,“你们最近那个专利权诉讼案解决了没?”
严英一愣,下意识瞥了眼韩思农。韩思农朝他递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
严英换了郑重的语气道:“这个外观设计专利权到期后没有续期,结果被竞争公司抢注了,的确是我们这边的疏忽,没有仔细检查。现在正在处理呢,希望跟对方协商好,让他们撤诉。”
凃槐冷哼了一声,“幸好媒体还没发酵,但谁也不知道,哪天就会爆雷,悦达又要无缘无故惹一身骚。”
话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就是在批评管理层的疏忽大意,失责。
“是是,有错我们就认……”严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凃主席,你放心,我们不会耽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