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永奎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
有种别样的钝痛,丝丝入扣,令他会回想起他们曾一同拼命逃离的局面。
“你愿意回来帮我吗?”韩思农继续问。
韩思农调转目光,看着前方,可前方只有大雨滂沱,雨刷器在殷勤工作。
他俩偏安一隅,世界一片混沌。
“韩思农。”厉永奎没有回答,反而低低叫他的名字。
韩思农轻轻嗯了一声。
“我可以得到什么?”厉永奎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觉揉搓起来。
“你想要什么?”韩思农还是没有看他。
厉永奎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口气,带有哀求的意思,并没什么底气。
他想要什么?
更多股份吗?
这些能让他快乐吗?
不,愈拥有金钱,只不过寂寞的感觉,愈发强烈。
“你不回来帮我也没关系,在扈城好好干下去吧。”韩思农说完,还颇显无奈地笑了两声。
每一次同韩思农的对决,他有赢面吗?
没有,没有,只有输。
输得彻头彻尾,输得痛彻心扉,还长不了教训。
厉永奎深吸一口气,停止揉搓手指,他抬起胳膊,顶在湿滑的车窗上,试图撑起自己沉重的脑袋,与纷杂的思绪。
他只能看向窗外。
韩思农看向的是另一边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