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农锁眉,“不知道,冯峰现在就怕时间上面有问题……但是齐发那边问题不解决,我们就很难推进。”
厉永奎握着酒杯,神情变得满腹心事,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齐婼浅走过来打断了他。
“你们两个怎么还窝在这里啊?”齐婼浅疑惑的眼神,在二人间打转,“说悄悄话,还是商业机密?”
虽是一句调侃,但厉永奎全身的神经绷起来了。
韩思农轻松地笑了笑,“就跟他随便聊聊,怎么,有人要找我吗?”
齐婼浅努努嘴,“他们在聊齐发的官司呢,聊得我心烦。每个人都跑来问我,我又不是齐发的法务,我知道什么啊,去看新闻呗!”
她停顿了一下,忽而将话头抛给厉永奎,“厉律,你说对吧。”
厉永奎佯装出笑容,还有客套,“的确,但据我了解,小股东诉讼案很好解决的,放心。只是,被蚂蚁虫子叮了,还是会有小小的瘙痒,总归会有些烦心。”
齐婼浅连连点头称是。
“对了……”齐婼浅抿了口香槟,闪着一双精心描摹过的眼睛,再度转向厉永奎,“厉律,就你没有看过我们家小炜吧,这你不正好调回来了,有时间来家里玩啊。”
而后,她怀着母性的笑,对韩思农道:“是吧,老公。”
韩思农面无波澜,机械地点了点头。
厉永奎整个人如同被风干一样,站定在原地,刚刚挂在嘴角的笑,还是留着一点儿,可很快就要溶解。
终于捱到宴会结束。
齐婼浅去卫生间整理,留韩思农在走廊上等她。
灯光忽然闪了几下,变得更钝、更暗淡了。与此同时,韩思农听见身后有混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