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前所未有的冷空气席卷,明明还在初冬,却比严冬还要冷冽。
韩思农这边,同凃槐也陷入了僵局。
股,韩思农认为这比例太高,信鸿已经拥有优先股权益……如若再贪婪攫取霸占利益,会致使悦达在经济股权结构上发生颠覆,完完全全成为了债权,信鸿基本上坐享其成。
韩思农每天都心力交瘁,回到家,齐婼浅叫他吃饭,他也不应声,只往自己书房里一关。
形势变成这样,齐婼浅开始心焦。她决定出马,找凃槐谈谈。
在与凃槐会谈前,她先向韩思农的两名心腹致电,分别是严英和厉永奎。
这二人接到她的电话,都感到稍许吃惊……但很快便能理解,并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商谈地点还是由凃槐作主,是上次韩思农同严英一道赴约的餐厅。
只是这次,少了位主角,添了另两位。
凃槐开宗明义,对齐婼浅坦白道,他怀疑悦达账上流动资金有困难,而且前几次向银行的股权质押贷款方案,均被予以驳回,他对这次收购联锡石化,即借壳上市并不抱有积极态度。
齐婼浅按着眉心,叹气道:“哥,你又不是第一天当投资人,房地产公司就是资金短缺类型啊。”
凃槐又道:“新的会计准则出台了,你们这边算预收账款,怎么还列在负债之列。负债率都接近百分之两百了,这还能上什么市啊。”
齐婼浅不满地蹙眉,觉得他这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她正想据理力争几句,厉永奎竟抢在她前开口。
“凃主席……”厉永奎笑了笑,面带春风,“悦达有什么缺点、漏洞,但凡指出来能解决的,那就算不上麻烦。世间上有两种成本,一个是金钱成本,一个是时间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