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鲜少注意到厉永奎,此刻,她特意向对方投去目光,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厉永奎表现得很漠然,没任何波澜起伏。
齐婼浅略有些失望,以及疑惑。
难道,自己真得是多心,连男人的醋也要吃?
厉永奎同夫妻俩礼貌道别,转身径直回了宴会厅,背影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司机将车开到酒店门口,韩思农绅士地拉开车门,让齐婼浅先上。
上车后,齐婼浅闷闷不乐,她憋不住,终是问了。
“厉律为什么能任劳任怨地跟你这么久?仅仅因为你们是校友吗?”
韩思农目视前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递过来一只手。
齐婼浅犹豫了一下,韩思农难得的主动示好,她应该给点儿情面。
她叹了口气,轻轻抓住了韩思农的手。
可不知为何,碰触到他的肌肤,却是如此苍白、冰凉……这种冷,令她不达时宜地联想到所有沾染了死亡色彩的事物。
譬如坟墓、停尸房、无边黑洞。
她禁不住颤了一下,缩回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韩思农无动于衷,依然平视着前方,貌似根本没有发觉,身边人的退却。
“江城的樱花,现在该开了吧。”
齐婼浅一头雾水,韩思农没头没尾地提起她的家乡,这和她问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吗?难道,勾起了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