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熟人,帮个忙,我付所有的房费,匀一匀,给我张床吧。”
严英这会儿要是口中含水,只怕早就喷了。
这未免也太……厚颜无耻了吧。他和韩思农会差那点儿房费钱吗?出十倍还差不多!
可比厉永奎这话更震惊、更让他惊掉下巴的话,之后从韩思农嘴里吐了出来。
韩思农考虑了一瞬,然后说:“没问题。”
吃完饭,天色渐暗,景区里除去旅游纪念品商店营业外,就只剩下酒吧了。严英精力旺盛,准备流连一下外疆夜生活。
韩思农作罢,打道回府。厉永奎好不容易意外撞上了他,自然下意识紧粘着他。
韩思农和严英订得是标准间,两张床,既然阔绰的厉永奎付了全款,他就大发善心地匀出一张床给厉永奎睡。
“你睡哪儿?”厉永奎有些不痛快,“跟严英挤一张床吗?”
韩思农抬了抬眉毛,从厉永奎根本都没注意到的角落拖出一张睡袋。
“喏,反正将就一晚,我没那么矫情,还要穷讲究。”
厉永奎有些呆愣地盯着韩思农,看他抿着嘴,笑得十分温存。
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他们从未分离过。此时此刻,是韩思农跟他出来旅行,弥补这些年来的遗憾。
韩思农低头看了眼时间,打破幻想,“这里晚上供水是限时的,我们得抓紧时间洗了。”
洗漱完,两人都躺了下来。
只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
韩思农在睡袋里并没有被盖牢,侧身躺着,露出半边肩膀,瘦削单薄,只是因为骨架在那里,才显得身形高大。
厉永奎侧躺着,愣怔地盯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曾依偎过这样一个不牢靠的肩头。
他把自己的呼吸和欲望,都倚上去,偏执地印上去。在韩思农微汗的颈间抬头,讨要一个想入非非的未来。
厉永奎发现,他的心真得无法老实,蠢蠢欲动,要闯出胸膛。
他对韩思农,欲念太深太重,成为枷锁,束缚变化成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