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了了不觉得被冒犯,抿唇笑,热乎的眼神投向严英。
严英脸皮一向如城墙般厚,在爱情面前,竟羞赧起来,无措地挠了挠脑袋,口是心非,“你别乱说,人家女孩子都没答应呢。”
说完,他不太敢看向崔了了,心里却期盼着崔了了能严正声明,确认两人的正式恋爱关系。
“我该答应啥啊……”崔了了假装埋怨,“你又从来没问过我。”
严英喜出望外,眼睛一亮,顾不得羞耻问:“啊、啊,你这是答应了?”
“答应啥?”崔了了狡黠地眨眨眼睛。
“就、就我们俩是那个呗……”严英傻笑,不太好意思。
“笨不笨。”崔了了无奈叹了口气,“还非得我亲口说明啊……”
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泛酸的恋爱味道着实呛鼻,韩思农默默走开,留两人打情骂俏。
宴会到下半段,人们逐渐露出了心不在焉的表情。侍者依然保持着平板面容,端着酒和食物,满场逡巡。银色托盘上,盛着凌乱、歪斜的玻璃酒杯。
明明想尽可能远离浮华,但到了最末,总以身不由己来强行催眠自己,容忍地活着吗?韩思农不禁想。
终于捱到结束,韩思农扯开衣领,长长吁出一口气,像刑期已满获释的犯人,匆匆跳上轿车。
到家后,已将近午夜,韩炜应该睡下了。
韩思农走到楼梯附近,忽然站住脚。
他不经意瞥向窗外,发现院子的树下影影绰绰,像是有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