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农眉头一皱。
厉永奎带着酒气讥笑,“我这辈子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太可笑了……妈的,我连装都不会装,全被你看在眼里了,你肯定认为我是条丧家犬吧,输了不服气,只会乱吠……”
韩思农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毫不动容,静默成一尊雕塑。
厉永奎醉得不轻,肤色是酒精才能蒸出的红,呼吸粗喘,说一段话,停下来,喘得更重。
“你醉了。”韩思农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让夜晚的冷气流闯进来。
“我、我没有……”厉永奎竭力想证明自己的清醒,却徒劳,四肢沉重,脑袋昏涨,根本撑不起他的意识。
他迷迷瞪瞪地伸出一根手指,侧了个身,不知在对谁晃,“你、你不要小看我,我千、千不倒……”
韩思农有些无语,问:“要不要上床睡觉?”
厉永奎陡然不作声了,略带呆滞地又转过身来。
韩思农看他两眼发直,状态像是被什么咒语钉在了原地。他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他,尽量不去碰他滚烫的肌肤。
“我扶你去躺下。”
厉永奎没有反对,顺从地被韩思农迁往床边。他甚至不用韩思农开口,体己地脱掉了外套和鞋子,重重将自己卧倒在床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