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韩思农懒得跟他争辩,“我是小偷。”
“滚!不要碰我!”韩庭大喊大叫起来,挣扎的力气骤然变大。
苏素忽然崩溃地大叫了一声,“够了吧!你再闹下去,明天我就找人把你送走!”
这招好像真得有效,韩庭顿时安静下来。
韩思农面无波澜,只是温吞吞将钳制在韩庭肩上的双手撤回。
第二天,相似的情景上演,苏素实在心力交瘁,干脆交给保姆和韩思农照顾,自己闷在房间里。
艰难地吃过午饭后,韩庭本该午睡,却剧烈抗拒起来。韩思农告诉保姆,没关系,他带韩庭去院子内散散步,说不定待会儿疲乏了,就可以睡了。
“爸——”韩思农引着韩庭到树下,仰脸,背对韩庭道,“你记得吗,以前小时候你教我放风筝,结果风筝挂树上了,我想要你帮我摘下来,但你非得要我自己爬上去摘。
你说,男人得靠自己,不能求人。那次,我从树上摔下来,骨折躺了一个月,结果错过奥数竞赛,你不分青红皂白,揍了我一顿……”韩思农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对方,“你只怕是都不记得了吧。”
韩庭警惕地瞪着一双无光苍老的眼,如临大敌。
韩思农讥讽地牵牵嘴角,“你其实一直都很讨人嫌,别说现在,就算是你不得病,你能记得才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