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永奎心里在数着不能见面的日子,倍受煎熬,但重担在肩,的确无法恣意。
年轻时的不管不顾,如若到了这个年纪,还继续任性妄为,只能被称为没脑子。他好不容易过关斩将,走到了高位,自然要掂量孰轻孰重。
没关系。他宽慰自己,已经锁定了韩思农,他只要在那里,不反感自己,就是进步,他们还有几十年余生可供蹉跎,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韩思农也是事业心强的人,一忙起来,浑然忘我,根本没意识到,他和厉永奎差不多有两个月没见上面了。
这期间,厉永奎主动弹过来几次视频,皆因为时机不太好,被他直接摁断。
事后,他过于疲惫,懒得再回视频过去,只在微信上匆匆聊了两句,以作安抚。厉永奎没生气,表示理解,抱怨自己也是忙得分不开身。
四月中旬,韩思农总算忙得告一段落。
这天,司机载他办完事,经过w大附近,忽然提了一嘴,赏樱季节到了,哪儿哪儿都是人。
“是吗,樱花也到开的时候了啊。”韩思农的口气很是感慨。
韩思农没有凑热闹的习惯。可他反常地提出,想要去看一看。
司机从倒视镜里看他,连忙笑着回,可以可以。心里奇怪,老板最怕堵车浪费时间,这么折腾,有必要吗,电视上看不一回事。但他就一破打工的,有口难开,也不敢忤逆,只能顺着老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