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总算感受到了恶毒的快意,她的悲愤,她的怨恨,还不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所造就。
如果她的儿子,不跟他搅合在一起,他们就都不用承受这种无谓的苦难了!
这些年来,她苦苦乞求儿子的回头,经过反复的挣扎和思考,帮儿子一次又一次营造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结果呢?哪次不是被践踏、被无视?还反噬招来儿子的仇恨。
他痛?她比他更要痛上百倍。
“韩思农不再是你儿子了,你不配当他的母亲!你知道不知道,他差点死在你手上?啊?!”
厉永奎红着眼,愤懑道,“你怎么会这么狠心?你怎么下得去手的?!你应该去坐牢!我会把你送进去的,你别指望能逃脱法律制裁!”
他一边大吼,终于破防,滚烫的眼泪一边下落……对于一个成年男人而言,这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
可他不得不愤怒,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能捅这个疯掉的女人一刀,捅上她的心口,将那些积攒多年的怨恨、不停摧残他和韩思农的折腾折磨悉数奉还,这是她该得的惩罚。
苏素目光呆滞,眼珠很缓慢地从左转到右,像失去了敏感度的某种机器零件。
她忽然笑起来,笑得狰狞,笑出鄙夷。笑这个男人的不知轻重,卑劣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