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空气中胡乱挥着手,阻碍其他人的搀扶,似乎就想这样瘫软在地,长趴不起。
大伙围在她周身,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那嘶鸣出来的痛苦,的确撼动人心。
不由得想要去可怜这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有人开始小声嘀咕,交头接耳,她的儿子呢。那个活跃在财经头条,大名远扬的董事长儿子呢,怎么还没到。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苏素哭得更响亮了些。
韩思农没有在韩庭的告别式现身,但他和厉永奎仍然在此地停留了两晚。
厉永奎觑着他的脸色,也不敢多问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陪在他身边。
第二天傍晚,韩思农情绪忽然高涨了些,提议要不要一起去吃烧烤。他们去的是一家很有名气的烧烤店,在韩思农父母家附近。
厉永奎心忖,到底还是放不下,到底还是没有心安。他希望自己想错了。
进到店堂,服务员热情地迎过来,带他们上二楼包厢。落座后,韩思农将菜单推向厉永奎,这一次,他让厉永奎作主。
厉永奎受宠若惊,连忙接过菜单,一面仔细研究起来,一面向服务员发问。
“我去个卫生间。”韩思农忽然说。
厉永奎点点头。
韩思农走出去,在长廊上站了一会儿,不时有服务员领着客人,同他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