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韩思农的确没有骗过他。拒绝就是拒绝,ok就是ok,明明白白。
“其实……要是你这次去了澳门,我想带你去看个东西。”
“是什么?”韩思农坐下来,饶有兴趣地问。
他挨着韩思农坐下,“房子!你在医院那会儿,不是告诉我嘛,说梦见我买了一幢特别漂亮带院子的房子,我在澳门找到了,真得很美,喏,我给你看看照片。”
厉永奎从手机里找出照片,展示给韩思农看,连带将房证一并呈上。
“你买给我的吗?”韩思农略带惊讶。
“是啊……”厉永奎将头搁在韩思农肩膀,一脸憧憬地道,“你看这院子是不是设计得特别美,你想养什么都可以,花花草草随便养!以后我们去度假就可以享受到了。要是你想去那里养老也行,反正我们两个老头子在一起,绝对够住了!”
“你考虑得可真周到!”韩思农口气有些戏谑,伸出手摸了摸厉永奎的脸颊。
手指不经意滑到厉永奎唇边时,厉永奎出其不意,咬住了。
“轻点……你属狗的……”
「吗」字还未出口,就被厉永奎的吻堵住了。
他吻着他,委屈消灭了大半,被踏实的甜蜜取而代之。吻毕,厉永奎才舍得喘口气。
“你想种些什么?”厉永奎仰躺在韩思农膝盖上,含笑问,“除了种可以吃的欧芹外?”
韩思农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种两棵树吧。”
“树?”厉永奎不解,爬起来,盯着对方问,“什么树?”
“枇杷树。”
“枇杷树有什么特别的?”
“枇杷树以后结了枇杷可以吃。”
厉永奎皱眉。就这?
韩思农笑了笑,“枇杷树可以长得叶宽荫浓,四季常青,结的果实金灿灿,象征事业丰收。既美观又有寓意,还能食用,是不是一举多得?”
“你觉得好就好。”厉永奎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当天晚上,俩人一块儿洗澡,厉永奎自然有不纯动机。但他帮韩思农擦拭,看见韩思农腰间那块疤时,忽然愣住。止不住的懊恼沮丧覆盖了他,干柴烈火被兜头浇熄。
韩思农发现了他的异常,视线下垂,落到他的小腿处。
“很疼吧。”韩思农说,“那个时候,你一定很疼的。”
厉永奎怔然了好一会儿,在他的潜意识里,负罪感挥之不去,让他不敢轻易接受当下的安稳幸福,更多时刻会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