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选择……”厉永奎将脸埋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滑下,哽咽不止,“韩思农,我没有选择啊,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韩思农不作声,只是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等他尽数发泄完。
厉永奎知道,等他停止哭泣,停止诘问,韩思农就该走了。
他们这几年明明过得不错啊,为什么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厉永奎想不明白。
“我以为你会种树的。”韩思农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厉永奎眼圈通红,一脸不解地抬眼,去看韩思农。韩思农也看他,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他。
韩思农好似灌注了无限柔情,啄吻他的唇,然后是眼角、鼻尖,用湿润的吻,勾勒他的轮廓,吻得厉永奎无法放手……可他感觉到了,这些吻里还有浓浓的告别意味。
吻毕,厉永奎说:“跟我进卧室,拿一个东西吧。”
厉永奎拉着韩思农的手来到卧室。他掀开床头柜上的摇表器玻璃,取出那支许久未佩戴过的金劳,用手指怜惜地摩挲一番后,放进了韩思农掌心。
“拿走吧,如果你不希望我再有牵挂,把你曾经给我的,都拿走吧。”
韩思农合拢掌心,将金劳攥紧,然后伸出手,摸上他的头发。
“韩思农……”厉永奎闭了闭眼,向后退,韩思农的手便悬在了空中,“戒掉你太难了,我花了二十多年也没有办到……我承认我是个shǎ • bī,成天只会痴心妄想,做了那么多无用功,在耗费了那么久后,才知道放手。”
说完,厉永奎故作镇定地转开脸,“走吧,韩思农,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来招惹我了。”
他没法忍受,亲眼目送韩思农离开。
韩思农却牵起他的手,将金劳塞回了他手中,“你不想要的话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