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在心里大叫,坏了。
他是在楼下进电梯前碰见这对经侦刑警的,他立时敏感了起来。毕竟,自己被诬陷拘留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众人都骇住了,来不及反应。
韩思农自觉走向经侦,礼貌地说:“我就是韩思农,没问题,我跟你们走。”
与这句话同时掷落的,还有一个人的拳头。
严英想也没想,跨步上前,红着眼将拳头招呼上了厉永奎的脸,大吼道:
“你满意了吧厉永奎,我们都被你搞了一道,你到底想怎么着,看着我们一个个去坐牢你心里就能舒坦了?这就是你要的结局,是不是?!”
严英拳力不弱,厉永奎被揍得头一偏,耳朵嗡鸣。
警察呵止出声,再加上旁人的拉架,才没让情势恶化。
厉永奎从来没在公众面前这么狼狈过,他吐了口带血的痰,一瞬不瞬盯着韩思农,忍着口腔里的剧痛,一字一顿,“为什么?”
韩思农当然看见了厉永奎眼里的控诉。
可他只是笑了笑,以十分平常的语气说:“罪有应得吧。”
没人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迷。
或许连他们本人都没发觉,其实在答非所问。
韩思农被经侦带走的骚动,很快被压了下去。
厉永奎顶着半张青紫脸走出岐山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