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门外的医生有些犹豫:“您还是检查检查吧。要不然封总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差。”
江屿的内心一阵凄凉,心说,我在他心里已经死了,他又怎么会浪费口舌多问死人的事儿。
“没事,您就胡编个理由吧。问起来就说肩膀没事,重新包扎过了。”
“唉,那行吧。您多保重。”说罢,中年医生走了。
江屿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笑医生多虑了,封越再也不会过问他的事了。
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一天没吃东西,江屿却一点也不饿。他简单地洗完澡,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既而抬起手来,温凉的指尖恋恋不舍地描摹着每一块痕迹的边缘。
他吹完头发,人终于看着精神了不少。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他的人生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有时候,江屿忍不住想,他活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既然生活这么不友好,他为什么非要苟活?不等他想出个结果,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