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对封越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思来想去十几分钟,最终还是只发了两个字:“保重。”
发完之后,他痴痴地盯着那个灰色头像,又盯了好一会儿,依旧没等来回复。
听说周老爷子去世前,让家人把墓地建在了村里那株大榕树下,他说那是自己跟老伴相遇的地方。
江屿去镇上的花店买了一束精致的雏菊,在一个午后他独自去了榕树旁,把那束雏菊轻轻摆放在了周老爷子墓前。
其实,他不仅买了花,他还偷偷买了一瓶白酒。
在周老爷子的墓碑前,他对着冰凉的墓碑硬是把那瓶白酒喝完了。平生第一次喝酒,他不知道原来白酒后劲这么足,喝的时候没感觉,喝完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站不起来了。
孙秀清找到他的时候,吓得脸色发白,连拖带拽地把江屿带回家了,一路上江屿哭得声音很大,好像去世的是他的至亲,后来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到家后,孙秀清把他扶进卧室的床上,给他盖了一条毯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
梦里,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断了。
是一根线,一段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