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吐,好肮脏,好恶心。
封越的电话打了七分零十三秒。
等他回来后,却发现江屿和黄鹤不见了。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消失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奔涌至胸口。
封越朝着包厢内的人怒吼:“他们人在哪?!”
可剩下的几人,早就喝的神志不清了,摇头晃脑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封越试图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可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栗,一种巨大的恐惧刹那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隔壁房突然传来一声壁画坠地的巨响。
封越冲过去踹门而入,那是一幕令他悔恨终生的画面。
江屿衣冠不整地瑟缩在大床的一角,他的手腕上流淌着鲜红的血。床下是被烟灰缸砸中脑袋的黄鹤,正满面怒容地企图向他再次逼近。
“不,不要过来……”
江屿的口中不断喃喃着,一边用一把小小的银色利器发狠地剜着自己的手腕,刺目的鲜血汩汩而出,在雪白的被子上散落成一片片的玫瑰花瓣。
“妈的,臭biǎo • zǐ还敢反抗老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话音刚落,他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下一秒,黄鹤整个人被重重地扭摔到地板上。
封越像疯了一样,一言不发地掐住他脖子,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当黄鹤对上封越那双猩红的眼睛,这才吓得打滚求饶,因为封越那是想shā • rén的眼神。
会所的经理和侍者们听到动静也都匆匆赶了过来,可他们却不敢插手,也不敢报警,两边都不敢得罪。
“老板!”文成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家封总光天化日要shā • rén了。
他连喊三声“老板”,封越像走火入魔了一样,愣是没听到。
封越红着眼,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黄鹤的脸上,前面黄鹤还在剧烈挣扎,很快那两条不断抖动的腿渐渐老实了。
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真的……死了。
文成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冲过去抓住了封越的手腕:“封总!”
封越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他看了眼脚底下不再挣扎的人,又看了眼文成,理智这才稍微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