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跟唐悠悠是联姻,也清楚你的目的。我只是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这些年,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看待的?”
易凛没有回答出来,他知道李云胡想要的答案是“男朋友”或“爱人”,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俩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从未想过给这段感情盖个戳。
没盖戳还睡了这么多年,除了是“pào • yǒu”,当时他的脑子里想不出其他词汇。
然而“pào • yǒu”二字刚到嘴边就像烫嘴一样,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可易凛的沉默,已经给了李云胡答案。
李云胡只是觉得可笑,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他明知道易凛的想法,却还是心存一丝希冀,问出了另一个在易凛听来十分刻薄的问题。
“易凛,你会跟唐悠悠上床吗?”
这个问题彻底激怒了易凛,因为他从没想过跟除李云胡以外的人上床,他愤怒为什么李云胡不理解自己,更愤怒李云胡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合法夫妻,这么大家业将来总要有人传宗接代,哪怕是联姻,必要的时候也会考虑生个继承人。”
“所以,你的答案是‘会’,对吗?”
易凛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只是他那会还不清楚,这股烦躁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他以为是李云胡的咄咄逼人和不理解令他心中烦躁,于是,当他面对李云胡那高高在上的质问时,内心的火药桶终于不受控的炸开了。
“对,我会跟她上床。李云胡,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话毕,李云胡红着眼圈一拳捶在了易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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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后来再见到李云胡是在易凛的婚礼上。
那天李云胡穿着一袭白色西装,出现在了会场,现场突然安静如斯。
李云胡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阳光底下格外耀眼,他缓缓走到易凛面前,眼神诚恳,声音响亮:“李云胡,祝易总——婚姻幸福,子孙满堂!”
不知谁起哄,现场响起一片如潮般的掌声。
说完,李云胡眼圈红了,他转身潇洒离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易凛的心脏好像刹那间塌方了,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无比烦躁,烦躁中似乎还杂揉着莫名的恐惧。
他有种预感此刻不去追,可能会发生令他更加失控的事情。
足下刚微微向前挪动半步,不知谁起哄喊了个“好!”,紧接着现场再次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对上新娘水盈盈的眼睛,易凛攥了攥拳头然后又无力地松开了。
事到如今,他无路可退。
最后,婚礼在一片祝福声中,顺利结束了。
当天晚上凌晨一点钟,易凛的洞房花烛夜,李云胡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凛凛,宠了你那么久,我今天也任性了一次。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无法理解你的做法,所以今晚我也试图像你一样,跟一个不需要我负责任的男孩子睡了,他很漂亮。可结束后,我并不觉得有多快乐,难为你跟我纠缠这么多年。”
发这第一条消息的时候,漂亮男孩已经走了。李云胡独自靠在床头,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尼古丁的苦涩也没能压过他内心无尽的酸楚。
李云胡是个一米八几的北方爷们,热爱运动,一身的腱子肉,他知道易凛娇贵怕疼,所以每次在床上都心甘情愿地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