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15日19点43分,卢缨:我爱你。
虽然疑惑卢缨为什么不是在电话里亲口说出这句话,但他仍然高兴地准备拨通他的号码。
忽然后颈一痛,握着手机和钥匙的手垂下来,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张放大的令人作呕的脸。
彭原的脸。
之后的几天,江宁存砸碎了床头几乎所有他够得着的东西,彭原把他绑起来,把他的衣服都丢掉了,最后添置了几条裙子。
他一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他想卢缨怎么还不来找我,又想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彭原叼着烟在床头看他,江宁存恶心地快吐了,偏过脸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彭原把他的脸掰过来,冲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圈。
江宁存闭上眼睛,试图翻身,未果。
彭原哼了一声,把烟往他挣扎的手臂上一烫。
江宁存痛得皱眉。
“我疼你呢,宝贝,”彭原沙哑着声音道,“你想来点花样吗?”
江宁存的右手手腕缠在床头的柱子上,很紧很紧,他够不到那个烟灰缸。
“哦对了,”彭原不怀好意地说,“卢缨死了。”
“你知不知道?”
江宁存心跳骤停。
“你不可能知道啊哈哈,”彭原拍拍他的脸,“你在老子的床上呢。”
江宁存心里那股狠劲直冲上天灵盖,他跳起来抓起床头的烟灰缸就往彭原身上砸。
但是他一只手绑在床头,刚刚弓起身子,另一只手就立马被擒住了,烟灰缸轻轻落下来,零星的烟灰嘲笑着他的无畏。
“你真他妈带劲,宝贝。”彭原舔了舔后槽牙。
彭原一边捆他一边说,“他爸是个大官呢,‘我爱你’,啧啧,到处勾引人的臭biǎo • zǐ。”
江宁存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仿佛又回到那几个被掐住脖子快要窒息的夜晚。
卢缨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听说他们改了他的志愿,这小少爷真是矫情,为点屁事寻死觅活的。”
他们改了他的志愿。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