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卢缨没有看见宁凝也没有看见江宁存,他打给江宁存的电话没有一个成功通话,直到焦虑地等到天黑,江宁存才回复一句发烧了。
“我没办法再去补习班的天台了,对不起。”
卢缨这才愣愣地想起人们说的宁凝辞职了这件事,他抿唇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接通了。
漫长的呼吸声后,那边终于响起一个声音:“卢缨。”
“还好吗?”卢缨轻声问。
“……宁凝和蒋牙都没有回家。”江宁存翻了个身,“也许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别害怕,”卢缨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我会陪你。”
“我永远爱你。”卢缨小声说。
江宁存无声地流泪,他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卢缨说的话,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这件事情肯定不算,江宁存在墓前站起来,他说爱我呢,他凝视着黑白照片上的卢缨。
吉他碎掉是五月的事,他在心里琢磨这个时间。
五月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甚至很少见面,除了晚上悄悄通一个电话。
晚上……
电话……
江宁存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彭原……
江宁存目眦欲裂。
五月正是……正是另一件事发生的时候……
“彭原掐住了你的七寸吗?你连反抗都不敢?”
席远鸣的话幽幽地在脑海中转啊转,
蒋牙破产后,他们搬去了一个老小区,彭原是他们的邻居,宁凝的高中同学。
蒋牙和宁凝失踪后,他独自生活,邻居一家很照顾他,但是……
彭原把他照顾到了床上去。
彭原的老婆很忙,但是偶尔在家做饭会给他捎一份,彭原那天下了药,他吃完以为自己又发烧了。
“快递到了。”
江宁存有些疑惑,往猫眼看了看。
彭原说:“门口这是你的快递吗?”
江宁存迟疑地把门推开,彭原迅速挤了进来。
“你……”江宁存声音有些沙哑,他缓慢地探探额头的温度。
彭原轻笑一声,抓起他往沙发走。
他意识到不对了,但是被扔到沙发上后,彭原就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彭原悠闲地抬手接了个电话:“老婆,甲方喊我喝酒呢。”
客厅的吊灯不停地晃动,那药很厉害,阵阵情潮袭来,最后一丝理智在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时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