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勘下意识地放松由于紧张而绷住的微笑。他在来的路上反复在想的问题就这样得到了答案，过程比他想得要轻松太多，结果也是完全相反。
“不管你是alpha还是oga，你都是我未来的第二个儿子。”黎母起身走到江勘旁边坐了下来，“我从来没想过思瑞能找到伴侣，两个月之前他给我打的电话说这事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相信，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认真。当时我就想，无论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都会试着喜欢，你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你和思瑞在一起的感觉才最重要，你们幸福，我和他爸也高兴。”
黎思瑞在楼梯平台上站着，他整理好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对于他来说，带着伴侣回家是曾经遥不可及的事情，就在他基本打算孤独终老的时候，他遇到了江勘。
“江勘，我可以叫你小……”
黎思瑞看着自己妈妈即将做出微笑的表情发出“勘”这个字音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站在这儿着偷听的境况忽略了，“妈！不可以！”黎思瑞一边说着一边下楼，他知道这个称乎不免会让江勘想起那些过去。正当他想着怎么解释和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江勘先说话了。
“没事的阿姨，可以。”江勘转头看到黎思瑞慌忙的样子，笑了。
他看着黎思瑞，仿佛回到了那个旧小区的楼梯间，黎思瑞拿着行李箱在前面，他在后面看着。一晃一年都快过去了，真快。
“都过去了。”他说给黎思瑞，也说给自己。
现在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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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黎思瑞和江勘并没有一直住在他父母家里，他们住了几天就回到了黎思瑞在上学时候住的公寓。江勘一直以为黎思瑞是租住学校单人宿舍，没想到他是买下了旁边的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寓。
大概有钱人都喜欢置办房产和买车，江勘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波士顿在两个星期前按照温度划分正式进入冬天，江勘和黎思瑞晚上会燃起壁炉，抱着热可可一起看电视，简单而又美好。
今天吃完晚饭，江勘看了眼手机，琢磨了一会，把手搭在黎思瑞的肩膀上，“咱们出去走走吧。”江勘看着黎思瑞，眼里露出一点狡黠。
黎思瑞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说：“好啊，那咱们多穿点。”
两个人就这么突然决定出门，漫步在市区路上。走着走着，地上渐渐裹了层薄雪，接着越下越大。霓虹灯光在雪景下色彩纷呈，路灯光影下的雪最好看，静谧。站在下面抬头看雪，仿佛时间都能在那一刻停止。
江勘拉着黎思瑞站在路灯下，仰起头，转身对身边的人说：“三儿，下雪了。”
他看着纷纷落下的雪，笑了。天气预报说半小时后下雪，是真的。在大雪纷飞的晚上和心爱的人赏雪散步，愿望达成。
“是啊，真好看。”黎思瑞轻声回答着江勘。他抬头看着落下的雪，突然想起了不知道在哪看到过的一句话，说是在初雪的时候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他在心里悄悄许了一个愿，然后牵着江勘的手继续往前走。
江勘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有些懊悔，要是刚才能再接个吻就好了。不过慢慢来，毕竟自己对浪漫没什么天分，循序渐进嘛。下雪天牵着手散步，没带手套竟然没感觉到多冷。
一个街区、转弯、直走……黎思瑞在心里默默回想记忆中的地图，很久没走过这条路了，不知道走得对不对。等到走到教堂门前，黎思瑞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
江勘还在疑惑怎么突然停下的时候，黎思瑞带着试探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差点打乱他所有的思绪。
“江勘，你愿意嫁给我吗？”
雪光映着教堂的灯光照在黎思瑞脸上，加深了微笑的弧度。江勘看着黎思瑞的眼睛，思绪万千。
也是这样的一双眼睛，让他从学生时代沉醉至今。他要告诉当年那个在窗边看科学杂志的自己，十几分钟后找你说话的那个男孩以后会向你求婚。他完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顺着内心真实的愿望，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
“真的吗？”黎思瑞被超出自“在教堂前是不能说谎的。”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怕你是一时冲动……我……”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你表白那天的回答吗？”江勘带着些许无奈低头看着黎思瑞，然后深吸一口气，“我，江勘，确定以及肯定同意黎思瑞的求婚，好了吗？”
不少人停下来看着他们，又好像有点看不太懂。黎思瑞看向周边的行人，“还没完呢，一会他们可全都听懂了啊。”他明明嘴角挂着笑，却忍不住想哭。他泛红的眼眶噙满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有种莫名的感觉直冲鼻腔，让他忍不住落泪，他的声音激动而颤抖，坚定地说：“willyou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