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只亮了吧台附近的几盏灯,显得周边的空间更加昏暗,丛源和程宛坐在金属吧椅上,面前各自放了一杯酒,两个人在小声说着什么。
付晓烟走近才发现其实吧台周围或坐或站围着七八个人,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付晓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来路,只当是丛源的朋友没多在意。
看见付晓烟过来,丛源朝付晓烟一招手:“晓烟,过来。”
付晓烟快走几步过去,跟丛源打了个招呼:“源哥。”打完招呼,付晓烟的眼睛就定在了程宛身上。
丛源虽然目前没有固定伴侣,但却是个欢场老手,只看着那两人的状态,也就明白了个bā • jiǔ不离十,他将眼镜往上推了推,说:“喝什么,哥亲自给你调。”
“啊?”付晓烟回神,说:“不了,一会儿还得带程宛回家呢。”
丛源拍了拍付晓烟的肩膀,将自己的烟推了过去:“行,那抽烟吧。”
这次付晓烟没拒绝,也没客气,伸手刚要拿,就听程宛温声温气的说:“少抽点烟,你烟瘾太大了。”
“啊?”付晓烟的手停在半空不动了,然后把手收了回来,立刻说:“好,我少抽烟。”
说完,付晓烟往程宛身边挪了两步,站在了程宛身后,那是个保护和跟随的姿态,好像野兽认了主人般的乖顺听话。
丛源恨不能用螺旋桨把这恋爱的粉红泡泡吹到太平洋里去,又碍着有手下人在,只好强做淡定,开始说正事。
丛源在程宛手上碰了碰,程宛喝了口酒,点了下头,然后丛源冲着身后一摆手。
周围那七八个人中,有两个手下按着丛源的指示走到员工更衣室,不一会就从里面拖了个人出来。
付晓烟远远的就看了出来,那个人是齐朗月,只不过,这会儿齐朗月早就没了往日的威风,怂的腿直打颤。
肌肉男吓得痛哭流涕,跟小媳妇儿似的发出呜呜的哭声。
程宛往付晓烟的方向伸了伸手,付晓烟马上把自己的手递到了程宛的手里,让他抓着。
“程宛,我在呢。”
程宛转过身,看着齐朗月的方向,话却是对付晓烟说的:“我虽然从不来仗势欺人那一套,不过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我最恨别人骂我残疾。本来呢,要把他舌头割了才能解恨,不过毕竟是你同学,怎么处置,我想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