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烟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刚从酒吧打工回来,浑身酸痛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阳光像一条光带正打在他身上,原本灰败的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咳咳……咳……。”等付晓烟彻底清醒了,才感觉到喉咙里刀割似的疼,意识慢慢回笼,眼前有一根细长的输液管,输液管的顶端连着两个大的输液袋,其中一袋已经空了。
程宛的房间,程宛的床,程宛的味道……,付晓烟到死都忘不了。
“你醒了?熊孩子……。”丛源的脸陡然放大出现在付晓烟眼前。
“啊。”付晓烟吓得往后一退,后脑“咚”的一声磕在了床头上。
丛源的大手在付晓烟额头上粗暴的一按,点了点头,说:“嗯,果然糙养的孩子身体更好,睡一个晚上就没什么事了。
“源……咳咳,源哥……。”付晓烟的声音都是劈的,根本听不出来原来的动静。
“丛源,你先喂他点水喝,我负责骂他,谁也别跟我抢。”程宛清冷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响起。
付晓烟转过头,就看程宛正坐在窗边的扶手椅里,少见的面若寒霜。
他摸着床头柜的边缘,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往实木床头柜上一放,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震的付晓烟肩膀一耸,看那样子就知道程宛这回是真生气了。
付晓烟连咳嗽都不敢大声,悄无声息的缩回被子里,尽量躺平与床融为一体,把自己当空气。
丛源从暖水杯中到了些热水递给付晓烟。
付晓烟渴的冒烟,稍微坐起,用双手将水杯拢在手心里,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个精光,温热的水碰到干裂出血的嘴唇,付晓烟疼的直吸气。
付晓烟喝完,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丛源抢过空水杯,照着付晓烟脑袋上就是一巴掌:“现在知道难受了?你看看你什么德行?厌学,打架,放弃深造机会,再这么下去你下一步就是辍学下海了吧。”
“啊?我没……。”付晓烟刚想解释,就看丛源欺负程宛眼睛不好,一直给付晓烟使眼色。
丛源朝着程宛的方向怒了努嘴,小声对付晓烟说:“还不赶紧哄哄。”
“哦,咳咳……。”付晓烟一脸愧色的看了看程宛,又对着丛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