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诺如获大赦,一口气跑上二楼,进了书房,关了门,才长长的喘了口气,决定明天就跟花昭昭结拜为兄弟。
还只知道蛋糕好吃,冰淇凌香甜的付一诺小朋友忽然觉得花昭昭这家伙的斗争经验实在是超出了年纪的丰富,8岁的人生俨然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狗粮暴击。
目送着付一诺臊眉搭眼的上了楼,瓜子跟在小主人身后亦步亦趋,付晓烟继续把菜板剁得当当响,少见的不理程宛。
程宛的眼镜又没了,虽然惯犯就在厨房,但他想发火都看不清人,强压着怒气坐在沙发上吸溜吸溜的喝茶。
其实付晓烟并不介意自己是付一诺的舅妈或者程宛是付一诺的嫂子。
他只是从付一诺纠结对他们的称谓这件事情上,联想到了一件他一直也没有注意但却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
就是程宛对他没有昵称。
付晓烟忽然觉得委屈,才结婚一年,也不算老夫老妻,怎么还连名带姓的叫他呢?
付晓烟觉得自己一个糙汉子,对程宛也宝贝来,宝贝去的疼着,他程宛凭什么就不能叫自己一句心肝来听听,也让他爽一爽,简直越想越窝火。
昨晚上两人睡觉前就这个问题用身体讨论了一番。付晓烟对程宛亲来亲去,呢喃来抚摸去的,总之,就是暗示程宛应该给他一个专属昵称。
还说有回接付一诺放学的时候,亲眼看见,花昭昭那四十几岁的爹管花昭昭三十几岁的妈叫小蛋糕,要不怎么人家能老来得子呢,不是没有道理的。
付晓烟不管,付晓烟也要。
没想到程宛在欢爱事上奔放的很,但对于夫妻间的昵称这种小情趣上,有着我国传统男人异乎寻常的老派和质朴,反正就是说不出来,叫不出口。
程宛对这种表面功夫,廉价的情绪价值不屑一顾,死咬着不松口。
俩人昨晚上谁也没说服谁,结果就是一个睡地上,一个睡床上,睡地上的是谁,可想而知。
经过了一天的挣扎思考,付晓烟按着在地板上睡落枕的脖子决定反击,第一招就是藏了程宛的眼镜,等程宛不得不求他帮忙的时候,他就威胁之,利诱之,哔—哔之……。
果然,程宛吃晚饭的时候,付晓烟拨了一盘子饭菜,连带着狗粮给付一诺和瓜子送到楼上:“今天你在书房吃,我跟你舅舅有话说。”
付一诺在盘子和付晓烟的脸之间扫了几个来回,紧皱着小眉头,悄声说:“花昭昭告诉我,打死犟嘴的,哥,你可记住啊,关键时刻叫祖宗保证好使。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一会儿你俩打起来别往书房跑,我不敢收留你。”
说完,“咔嚓”付一诺锁上了书房的门,头顶好像有“哗啦啦”金币掉落的响声,仿佛有个对话框提示着付一诺小朋友的人生经验值又提升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