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和陈文正在一起,他就能闻见自由的风。
好像陈文正成了那矗立的灯塔,他要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他再次说,“我要你。”
无比坚定。
或许药物已经没那么浓烈,可是俞清想疯,发疯吧,发一次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循规蹈矩,发一次疯怎么样了。
抓一次风怎么了。
陈文正幽黑的眼睛看着他,他想俞清是疯了,可他觉得自己也疯了,他的心脏好疼,俞清一哭他比他还疼。
“俞清。”陈文正的嘴唇被俞清咬破了皮,有点疼,但他一点不介意。
只要是俞清给的,他都喜欢。
“我要你。”俞清抓着他的肩膀,一双执拗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就现在。”
像个得不到糖果非要得到不可的孩子。
陈文正目光很深,捧着他被泪水淹没的脸:“我是谁?”
俞清又覆过来咬他,声音带着哭腔,但很清楚地回道:“陈,文,正。”
陈文正任他咬,跨进了浴缸,水流又溢出了不少,冰冷的水没过他的身体,俞清背抵着白瓷浴缸,白色的衬衫早已变得半透明。
是陈文正见过最好的、最美的风景。
纱帘飘飘,水流涌动。
窗口的纱帘被风吹得飞舞,天色变得昏暗,一场暴雨即将来袭。